着他到南城夕照后街走一趟,最好能见到街北面桂叶小院住着的女人。”

“夕照后街?”老薛一愣,“那里不是有一些暗门子?怎么,老赵你让我带着这个姓罗的去喝花酒?我说,你也太抠了,喝花酒咱们上观止楼,不好南风就去书寓,老赵你的客人怎么也落不到去暗门子快活的地步吧。”

“不是喝花酒。”赵毓说,“就是让他见一见桂叶小院住着的女人。还有,你可看住了,千万不能让他眠花宿柳。”

“怎么,这个姓罗的老小子跟你有仇?”

“没呀。”

“那你怎么这么折腾人?”薛宣平觉得可笑,“你让我带人家逛窑子,又勒住人家的裤腰带不让人家睡姑娘,让人看得着吃不到,这不是仇是什么?”

赵毓说道,“那个女人是他的同乡。当年这姑娘的亲爹贪财,把她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,结果老爷图了几年的新鲜就仍在一边,再加上她也没有生养,没孩子,就被大户给卖了出来。一个女人家,什么也不会,有家也回不去,不做这行还能上哪儿淘换口饭吃?老薛,我让你带着这个姓罗的去看她一眼,主要是想着让他警醒一下,高门大户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。”

——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
薛宣平心想着,把手中的豆汁喝干净,叼了一根焦圈正嚼的欢腾,外面进来一个伙计,他一愣,“金花,我不是让你出城盯着姓罗的那人吗?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嗨,别提了老大。”那个小伙计要了一碗热茶,“那个人昨晚宵禁之前进了城,一脑袋扎进咱们这个‘有家赌坊’,根本没出门。我在外面蹲了一宿,实在是困的受不住,这才进来讨口水喝。”

“赌?”

薛宣平心想,坏了。

“你们谁让他进赌坊大门的?”

“老大,您这话不地道。”赌坊新任大伙计门清笑着对他讲,“咱们‘有家赌坊’做的就是开门的生意。客人要进门,只要咱开着门,就得让客人进来,不能拒,这是祖师爷的规矩。再说,金花说的那人我知道,人家一进来出手就是五十两的银锭,雍京铸银局的硬货,成色好得市面上都罕见,咱们做生意厚道,愣是给人家换出了五十五两的筹码。老大,我们够仁至义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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